概要: 《诗》有《邶风·匏有苦叶》,可作《出其东门》的姊妹篇来读: 鷕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有瀰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出其东门》,陈述者是男,《匏有苦叶》则是女。前者的粗笔摹绘是即目,后者的细笔勾致也是当前。如同《出其东门》中的“有女如云”,《匏有苦叶》中的渡头风物也都是清朗明亮,济渡之车,求偶之雉,深厉浅揭涉水之人,生活中的平常,是人生也是天地自然中的平常。怀藏着自家温暖的心事,便看得一切都很自然,都很美好。无须排击什么,无须标榜什么,心中的一点挚爱,一点温存,就和这眼前景致一样天经地义。“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是悄悄飞远的想象。雁,鹅也。所谓“纳采用雁,昏姻之始事;亲迎归妻,昏姻之终事也。诗人工于咏,一章四句,而昏礼之始终备矣”(刘玉汝)。末章则又把稍纵的思绪轻挽回来。“招招舟子”,仍赋眼见,“招招,号召之貌;舟子,舟入主济渡者”(毛传)。“人涉
《诗经·出其东门》赏析,标签:诗词赏析范文,http://www.laixuea.com《诗》有《邶风·匏有苦叶》,可作《出其东门》的姊妹篇来读:
鷕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有瀰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出其东门》,陈述者是男,《匏有苦叶》则是女。前者的粗笔摹绘是即目,后者的细笔勾致也是当前。如同《出其东门》中的“有女如云”,《匏有苦叶》中的渡头风物也都是清朗明亮,济渡之车,求偶之雉,深厉浅揭涉水之人,生活中的平常,是人生也是天地自然中的平常。怀藏着自家温暖的心事,便看得一切都很自然,都很美好。无须排击什么,无须标榜什么,心中的一点挚爱,一点温存,就和这眼前景致一样天经地义。“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是悄悄飞远的想象。雁,鹅也。所谓“纳采用雁,昏姻之始事;亲迎归妻,昏姻之终事也。诗人工于咏,一章四句,而昏礼之始终备矣”(刘玉汝)。末章则又把稍纵的思绪轻挽回来。“招招舟子”,仍赋眼见,“招招,号召之貌;舟子,舟入主济渡者”(毛传)。“人涉印否。人涉印否”,一句承上,一句启下,轻轻的一叠,是语气的转折也是意思的转折,由远及近,由人及我。“印须我友”,也许是低低的自语,也许只是心里边的悄悄话,但它却使一切晃动着的境象都有了着落。方才的一番热闹,说“比”也好,说“赋”也好,都只为了心中的期待更为踏实和更加毋庸置疑。汉乐府《日出东南隅》“使君自有妇,罗敷白有夫”,大约多少有了一点儿道德的色彩,而《匏有苦叶》与《出其东门》虽然都是说心有所属,但却不是一种面对世人的表白,面前也并没有一个需要表白的对象。若两诗相比,则《匏有苦叶》四章章各一事,且各有转折,便更觉灵心慧舌,其间多少委婉,这里也只好再次引用诗人自己的话,是所谓“女子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