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集》：一本诗集的一生

概要：《草叶集》，一本诗集的一生，其实就是惠特曼的一生——从更高的角度看，惠特曼正是一株不被人注意的“草叶”——虽然不被人所注意、不为人理解、饱尝冷漠与寂廖之苦，他仍然顽强地生存着，向这世界吐露他的绿色；在死后，他的诗歌成为世人瞩目的杰作，他也终于得到人们的肯定：虽然这肯定来得太晚了些，时间俨然已经是冬天了。生活在最底层，春风中荣，秋风中枯，向大自然默默奉献着一点点绿，并用全部的生命迎迓春去春回，奉献如此之多回报如此之少——这就是草的风格，也是《草叶集》的由来。1855年7月4日，《草叶集》第一版问世了。这真的是一株小小的“草叶”呢：一本只有95页的小册子，12篇长篇无标题的自由诗，卑微的不为人注意，以至于没有一个出版社接受这个诗集，也没有书店愿意卖他的书。惠特曼只好自己编辑自己设计自己排版自己发行，甚至自己写书评，把书拿到专卖骨相学、水疗法等书的店里去出售。《草叶集》绿色的封面上，没有任何作者姓名，仅在该书第29页诗句中出现了作者的名字：“沃尔特•惠特曼，一个美国人，一个粗汉，一个宇宙……”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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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叶集》，一本诗集的一生，其实就是惠特曼的一生——从更高的角度看，惠特曼正是一株不被人注意的“草叶”——虽然不被人所注意、不为人理解、饱尝冷漠与寂廖之苦，他仍然顽强地生存着，向这世界吐露他的绿色；在死后，他的诗歌成为世人瞩目的杰作，他也终于得到人们的肯定：虽然这肯定来得太晚了些，时间俨然已经是冬天了。
　　生活在最底层，春风中荣，秋风中枯，向大自然默默奉献着一点点绿，并用全部的生命迎迓春去春回，奉献如此之多回报如此之少——这就是草的风格，也是《草叶集》的由来。
　　1855年7月4日，《草叶集》第一版问世了。这真的是一株小小的“草叶”呢：一本只有95页的小册子，12篇长篇无标题的自由诗，卑微的不为人注意，以至于没有一个出版社接受这个诗集，也没有书店愿意卖他的书。惠特曼只好自己编辑自己设计自己排版自己发行，甚至自己写书评，把书拿到专卖骨相学、水疗法等书的店里去出售。《草叶集》绿色的封面上，没有任何作者姓名，仅在该书第29页诗句中出现了作者的名字：“沃尔特•惠特曼，一个美国人，一个粗汉，一个宇宙……”
　　现在看来，《草叶集》的诞生对世界诗坛都有着极大的象征意义，一个由“小我”走向“大我”的时代来临了，诗歌承担起了这个重任，曾经唯美唯心的诗风，突然进入了唯物唯善、高亢激昂、自由开放的新时代，所以说，惠特曼也是开一代诗风者。
　　《草叶集》中的第一首诗，是后来命题为《自己之歌》的长诗，这首诗共1,336行，全面展示了惠特曼那华丽多彩的诗歌语言、朴实无华的意象运用、深邃丰富的诗意内涵等等，堪称“世界文学中抒情诗的杰作”。《自己之歌》最引人瞩目之处，是诗歌中多个意象的含义，颠覆了以往诗歌的秩序，譬如“我”、“草叶（青草）”、“灵魂”等等，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其内含的丰富意义，即使在今天看来，也给人以无限想象。
　　［“我”］“我赞美自己，我歌唱自己，／凡我接受者，你也将接受，／因为属于我的每个原子，也属于你。”（第1段）在诗歌中，“我”不仅仅只是“我”了，更大的意义上，“我”是人类的象征，是“你我他”。
　　《草叶集》中，叙述者的角色转换非常快。诗人以无比自豪的语气宣布：
　　“沃尔特.惠特曼，一个宇宙，曼哈顿之子，／粗暴、胖壮、多欲、吃着、喝着、生殖着，／不是伤感主义者，不凌驾于男人和女人之上，也不脱离他们，／也谦逊也不谦逊。”（第24段）
　　《自己之歌》高度肯定了“我”在生命、世界中的意义，大声宣告民主、自由之路的到来。
　　［“草叶”］草叶，是永生、平等、乐观主义、不屈不挠的象征，在诗人的笔下，草叶有着非凡的生命：“我猜想它怕是用象征希望的绿色线缕织成的、我的意象的旗帜。／我又猜想它是神的手帕，／特地作为礼品和纪念品降来的香帕，／在某个角上写着物主的名字，以便我们拾到时即可认出，并能说出这是谁的。／我又猜想青草本身就是孩子，就是由植物生成的赤子。”（第6段）
　　《草叶集》无疑来得不是时候。其第一版的印量只有1000册，比区区1000册印量更可怜的，是这本书只卖出30来册，其他的绝大部分被送了人。幸运的是其中的一册，辗转到了美国著名作家爱默生的手里，惠特曼豪放粗犷、充满活力的独特诗风，有如一股春风，打动了爱默生，爱默生极力推荐并于1855年7月21日热情地写信给惠特曼：“在你的伟大事业伊始之际，我谨向你致以祝贺。”（这封改变了惠特曼的信，后来被收入《草叶集》第二版里。具体内容见附2）
　　1856年9月，《草叶集》第二版出版。惠特曼对第一版进行了修订，增加了新诗20首，原来的12首也加上了标题，第二版38页，外观上也作了调整。诗歌末尾加上了爱默生信的全文，以及惠特曼的复信。
　　1860年5月，《草叶集》第三版出版。此时共有156首诗了，其中有124首新诗。由公司而不再是自费出版。
　　1867年，《草叶集》第四版出版，增加了八首新诗，并对过去的诗作做了修改、删节、重排。
　　1871年，第五版出版。共384页，有新诗13首。
　　1876年，《草叶集》第六版发行，该版是诗人向美国独立宣言发表100周年纪念的献礼。这是一个两卷本的诗歌散文集。诗歌部分加了一个题为《双溪集》的组诗。
　　1881－1882年，第七版出版。
　　1888年，《草叶集》出版了第八版。
　　1891年，第九版（临终版）出版。时共收诗396首。
　　惠特曼的一生，就这样完美地与《草叶集》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