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在这一理论基础上,后现代主义文学首先要揭露的就是所谓“现实”的虚假性,即“现实”只不过是语言虚构的假象。在这一点上,后现代主义的元小说可以作为代表。元小说(又称反小说)就是以戏仿(或讽仿)为主要范式,对小说这一形式和叙述本身进行反思、解构和颠覆,这在形式上和语言上导致了传统小说和叙述方式的解体,宣告了传统叙事的无效和虚假。后现代主义元小说家们认为,现实是语言造就的,而虚假的语言造就了虚假的现实。传统小说的叙述方式就是虚假现实的造就者之一:它虚构出一个虚假的故事去“反映”本身就是虚假的现实,因而把读者引入双重虚假之中。因此,小说家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揭穿这种欺骗,把现实的虚假和虚构的虚假同时展现在读者面前,从而促使他们去思考,去重新认识现实和语言。元小说就是“关于小说的小说”,是“小说何以成为小说的小说”。它自我揭示虚构、自我戏仿,把小说自我操作的痕迹有意暴露在读者面前,自我揭穿了叙述世界的虚构性和伪造性。“小说的真相就是:事实即幻象;虚构的故事是世界的原型。”这样一来,在元小说中,所谓的“现实”便只存在于用来描
20世纪后半期文学·走向多元的西方文学,标签:外国文学知识,http://www.laixuea.com在这一理论基础上,后现代主义文学首先要揭露的就是所谓“现实”的虚假性,即“现实”只不过是语言虚构的假象。在这一点上,后现代主义的元小说可以作为代表。元小说(又称反小说)就是以戏仿(或讽仿)为主要范式,对小说这一形式和叙述本身进行反思、解构和颠覆,这在形式上和语言上导致了传统小说和叙述方式的解体,宣告了传统叙事的无效和虚假。后现代主义元小说家们认为,现实是语言造就的,而虚假的语言造就了虚假的现实。传统小说的叙述方式就是虚假现实的造就者之一:它虚构出一个虚假的故事去“反映”本身就是虚假的现实,因而把读者引入双重虚假之中。因此,小说家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揭穿这种欺骗,把现实的虚假和虚构的虚假同时展现在读者面前,从而促使他们去思考,去重新认识现实和语言。元小说就是“关于小说的小说”,是“小说何以成为小说的小说”。它自我揭示虚构、自我戏仿,把小说自我操作的痕迹有意暴露在读者面前,自我揭穿了叙述世界的虚构性和伪造性。“小说的真相就是:事实即幻象;虚构的故事是世界的原型。”这样一来,在元小说中,所谓的“现实”便只存在于用来描绘它的语言之中,而“意义”则仅存在于小说的创作与解读的过程中。
后现代主义文学的这种叙述方式的游戏性,使得读者能够从阅读文本中获得极大的愉悦。后现代文本是一种“语言构造物”,是一个网状结构,读者可以从任何地方开始阅读,也可以从任何地方停止阅读。读者无须去探求或推敲隐藏在文本之后的内容,他只要关注自己每时每刻的体验和感觉就行。1968年英国小说家B·S·约翰逊别出心裁地发表了一部装在盒子内、封皮可以移动的散装活页小说,便将后现代主义的这种游戏精神发展到了极至。读者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全书松散的27章重新排列,任意组合,可以从任何一章开始阅读,开始自己的游戏。www.laixuea.com
在将近半个世纪的历史中,后现代主义以彻底反传统的姿态大胆探索,疯狂创新,创作了一大批千姿百态、光怪陆离的作品。后现代主义几乎渗透到了世界文学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我们如果对它缺乏了解,我们便根本无法谈论20世纪的文学。后现代主义调整并改变了我们对世界、对人、尤其是对文学的看法,以至于我们在经过了后现代主义的洗礼之后,我们再也无法对文学作出确切的概括。在经过了后现代主义之后,今后任何形式的文学创作恐怕都不会不留下它的影子或打上它们的烙印。后现代主义之后的文学将如何发展,那是下一个世纪的话题,我们应当将它留给21世纪。
后现代主义文学在东方
在东方,后现代主义对日本、印度和某些阿拉伯国家的文学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并由此形成了某些具有东方特色的后现代主义文学。这种对西方后现代主义的接受、转换、变形的过程就是后现代主义东方化的过程,换句话说,后现代主义东方化就是指西方后现代主义在东方被译介、借鉴,最后渐渐形成东方后现代的过程。下面我们以中国为例来稍加分析和说明。
众所周知,正当西方后现代主义发展得如火如荼、声势浩大时,中国正在进行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而当后现代在西方开始由盛而衰时,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打开国门,西方的后现代主义也裹挟在强大的西方文化思潮中进入了我国。1980年12月董鼎山先生在《读书》杂志上发表了介绍后现代主义的文章《所谓“后现代派”小说》(准确地说,这篇文章只能算是对约翰·巴斯的著名论文的译述),同年,约翰·巴斯的《补充文学——后现代派小说》、马丁·埃斯林的《荒诞派之荒诞性》、阿兴·罗德威的《展望后现代主义》这些著名的后现代理论文本也被分别翻译、发表在《外国文学报道》(1980、3)、《外国戏剧》(1980、1)和《外国文艺》(1981、6)杂志上。1982年袁可嘉先生撰写了全面介绍后现代主义的论文《关于“后现代主义”思潮》(《国外社会科学》1982年第12期)。他在文中对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关系以及后现代主义的基本特征所作的分析,即使在今天看来也没有完全过时,他那时就认为,后现代主义“是一个有关全局的问题,”“值得我们做调查研究工作”。所以,八十年代前期我们通常将它看作是东方后现代主义的准备和酝酿时期。这时的主要工作是译介西方后现代的文学文本和理论文本,还没有产生出东方自己的后现代文本,也没有自己的后现代理论。并且,西方后现代主义也没有引起东方足够的重视和兴趣,反倒总是将后现代主义文本和理论当成现代主义而被接受、被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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