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什么是“第22条军规”?现在是回答这一问题的时候了。小说扉页上写着:“这里面有一个圈套……就是22条军规。”在小说中这条军规规定:空军军官必须完成规定的战斗次数才能回国;而卡思卡特上校又不断地增加飞行次数;同时,士兵还必须执行司令官的命令,即使飞完了规定的次数也不能例外。根据第22条军规:一切精神失常的人员都可以不完成规定的战斗任务,立即遣送回国。但是,第22条军规又规定:要停止飞行,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而一个人在面临真正迫在眉睫的危险时,对自身安全表示关注,就证明他不是疯子。因此,他又得去执行飞行任务。小说开篇不久就写道:“奥尔疯了,可以允许他停止飞行。只要他提出申请就行。可是他一提出申请,他就不再是疯子,就得在去执行飞行任务。倘若奥尔再去执行飞行任务,那他准是疯子,如果他不再去,那他就没有疯,可是既然他没有疯,他就得去执行飞行任务。倘若他去执行飞行任务,他准是疯了,不必再去飞行,可是如果他不想再去,那么,他就没有疯,他就非去不可。”正是这条捉弄人、折磨人的“军规”,在作品中无处不在,像梦魇一般使人无法摆
20世纪后半期文学·美国文学,标签:外国文学知识,http://www.laixuea.com什么是“第22条军规”?现在是回答这一问题的时候了。小说扉页上写着:“这里面有一个圈套……就是22条军规。”在小说中这条军规规定:空军军官必须完成规定的战斗次数才能回国;而卡思卡特上校又不断地增加飞行次数;同时,士兵还必须执行司令官的命令,即使飞完了规定的次数也不能例外。根据第22条军规:一切精神失常的人员都可以不完成规定的战斗任务,立即遣送回国。但是,第22条军规又规定:要停止飞行,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而一个人在面临真正迫在眉睫的危险时,对自身安全表示关注,就证明他不是疯子。因此,他又得去执行飞行任务。
小说开篇不久就写道:“奥尔疯了,可以允许他停止飞行。只要他提出申请就行。可是他一提出申请,他就不再是疯子,就得在去执行飞行任务。倘若奥尔再去执行飞行任务,那他准是疯子,如果他不再去,那他就没有疯,可是既然他没有疯,他就得去执行飞行任务。倘若他去执行飞行任务,他准是疯了,不必再去飞行,可是如果他不想再去,那么,他就没有疯,他就非去不可。”
正是这条捉弄人、折磨人的“军规”,在作品中无处不在,像梦魇一般使人无法摆脱。当尤索林来到罗马,发现他正在寻找的那个女孩子被大兵赶出住所后,问那个看门的意大利老婆子:www.laixuea.com
“他们凭什么这样做呢?”
“第22条军规。”一个意大利老婆子回答。
“什么?”尤索林惊恐万状地呆住了。他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哆嗦起来。“你在说什么?”
“第22条军规。”老婆子又说了一遍,脑袋上下摆动着。“第22条军规。第22条军规规定说,他们有权力为所欲为,我们不能拦阻他们。”
“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尤索林迷惑不解,愤懑不平地冲着她叫喊。“你怎么知道是凭着第22条军规呢?究竟是谁告诉你凭着第22条军规的?”
“那些戴着白色硬边帽,手拿棍棒的大兵说的。他们一直都讲‘第22条军规,第22条军规’。这是什么意思,第22条军规?什么是第22条军规?”
“他们没有拿出来给你们看吗?”尤索林问,一面又气又恼地跺着脚。“你们没叫他们读一读?”
“他们没有必要给我们看第22条军规。”老婆子回答。“法律规定他们就不需要这样做。”
“什么法律规定,他们不需要这样做。”
“第22条军规。”
由此可见,第22条军规并不存在。问题是每个人都认为它存在。这就更糟糕,因为这样就没有具体的对象或条文,可以让人对它嘲弄、驳斥、控告、批评、攻击、修正、憎恨、辱骂、唾弃、撕毁、践踏或者烧毁。这里,第22条军规已经不是一种现实的法律条文,而是象征着统治着世界的一种荒谬和疯狂的本体的存在,具有形而上的含义。它自己规定自己,自己解释自己,任何人不能抗拒它,也休想冲出一个缺口。“第22条军规”现在已经成了“无法摆脱的困境”的代名词进入了英美人的日常语言之中。
小说在艺术上也很有特色,这主要体现在如下几点:第一,以大笑对待荒诞,以幽默对待痛苦。这也是黑色幽默文学最重要的特点之一。第二,情节淡化,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结构上有点像中国小说《水浒传》。时空顺序跳跃颠倒,有时莫名其妙地兜圈子,有点像那第22条军规。第三,小说运用了各种现代和后现代手法,如寓言、幻想、象征、夸张、变形、意识流等。
阿尔比
爱德华·阿尔比(1928──)是美国著名的荒诞派戏剧作家。他出生在华盛顿一个戏剧世家,祖父和父亲都是剧院老板。阿尔比从小就爱好戏剧,12岁时就写过一个三幕闹剧。他在大学里读过一年书,此后当过缮写员、秘书、售货员等。青年时代还写过一些诗歌和小说,但成就不大。从1958年起,开始创作剧本。他的主要剧作有《动物园的故事》(1959)、《贝西·斯密斯之死》(1960)、《美国之梦》(1961)、《谁怕维吉尼亚·吴尔夫?》(1962)、《悲惨的咖啡店》(1963)、《小艾丽斯》(1964)、《微妙的平衡》(1966)、《匣子和毛泽东主席语录》(1968)、《一切都完了》(1971)、《海景》(1975)、《听着》(1976)、《计算的方法》(1977)、《洛莉塔》(1981)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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